山西游记(四)
文/竹林雨轩
令人流连忘返的晋祠
热爱旅游的人随着阅历逐渐丰富,往往对旅游点的评价也慢慢变得有些挑剔起来。然而前不久我随健康快乐游园队游过晋祠以后,倒觉得说百闻不如一见更为恰当,因为晋祠的确不负盛名,堪为古代园林的经典之作。
7月23日我们在游过悬空寺和应县木塔之后,乘大巴来到了太原晋祠。看到晋祠门口拱券式的建筑马上联想起北京的三座门,碧瓦红墙歇山顶使它具有高贵的气派。
原来晋祠是为了纪念周武王次子叔虞而建,叔虞封唐,因此这里原称唐叔虞祠;后人又因为这里是晋水发源地,所以又称为晋祠。据说这里还是唐李渊李世民父子的发迹之地,所以它作为祭祀的神圣地位非同寻常。一进大门,那古木森森的庭院立刻映入眼帘。一位当地女子自荐为我们导游,于是我们沿着园林的中轴线游览。
三晋名泉是我们看到的园内第一个古建筑,双重檐歇山顶下面是圆窗,我感觉有宗庙的风格。然而真正使它享誉盛名的是它后面的大戏台,原来这是一个组合式的建筑。 大戏台称为“水镜台”,是因为地处智伯渠侧,“水镜台”即赞美水清如镜。戏台面阔三间,雕梁画栋,可以想象当年这里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。 过了大戏台,往里走不远就到了会仙桥,由“会仙桥”这个名字我联想起泰山十八盘上的“升仙处”,那是一座石牌坊,两处景点取名有异曲同工之妙。登上这个桥自然是要交好运了,于是游客们纷纷在这里留影。
会仙桥下就是晋水的干渠,叫做“智伯渠”,相传是在春秋末期晋国世卿智伯为灌晋阳城灭赵襄子而开凿。如今却是旅游访古的好去处。 过桥再往前走,就到了“金人台”,其实石台之上铸造的实实在在是四尊铁人。台正方形,正中设琉璃瓦小焚帛炉楼,四尊铁人各把一角。古人用铁人镇在水的源头,称铁人为金神。铁人最早的一尊为北宋绍圣年间所铸,处西南角,据说摸摸他的肚子可以交好运,这当然给游人又增添了兴致。
过了金人台,就看到一座牌楼,呈三间四柱三楼式,起名为“对越”,取报答宣扬圣母之意,“圣母”即唐叔虞之母邑姜。牌坊前立铁狮一对,颇显古风。 在牌坊后面的也是晋祠中的一座重要建筑,叫做“献殿”,其作用当然是用于陈设祭品。它是单檐歇山顶,但四周并非廊柱,而是筑槛墙,上置棂栅,整个建筑如凉亭一般,据说这是保持了金代建筑的特点,具有研究价值。 穿过献殿,就到了晋祠的核心地带。这里前有鱼沼飞梁,后有巍峨庄严的圣母殿。“鱼沼”为一方形水池,内中养鱼;而“飞梁”平面为十字形,由水中立34根精致的小八角石柱支撑。“飞梁”正面平坦连接献殿与圣母殿,两侧面下斜至沿岸,如两翼欲飞,所以北魏郦道元在《水经注》称此桥“结飞梁于水上”。其形制特殊,在我国桥梁史上占有重要位置,实在不同凡响。
圣母殿处于晋祠中轴线最后隅,也是晋祠中最重要的建筑,创建于北宋天圣年间,至今保留宋代建筑的形制结构。殿东向,面阔七间,进深六间,重檐歇山顶,上覆黄绿色琉璃瓦,雕花脊兽,四周围廊,殿前廊柱上有木雕盘龙八条,形象生动,给人风起云生的感觉。圣母殿构造巧妙,采用“减柱造”,从而扩大了空间,堪称一绝。殿内有宋代彩塑43尊,是宋代雕塑的精品。主像为圣母,其余42尊为宦官、女官、侍女像等。圣母端坐风头椅上,凤冠蟒袍,神态端庄;其余塑像各有所奉,姿态各异,神情自然,俨然一幅宫内生活的写照。 圣母殿左侧斜卧一棵古柏,形似苍龙,遒劲挺拔,枝干舒张曲屈,颇有气势。它从周代至今已经历两千多年的风雨沧桑,是中华民族古老文明的见证,看到它,不由得心头感到一种震撼。宋代著名文学家欧阳修曾用“地灵草木得余润,郁郁古柏含苍烟”来歌颂它。晋祠的古柏,被称为一绝,当之无愧。 说到“地灵”,晋祠灵就灵在它是晋水的源头,叫做“难老泉”。这里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。传说晋祠北金胜村有柳氏女子出嫁后遭婆母虐待,每日挑水。有一次路遇白衣大士要水饮马,饮过马,白衣大士送她一支马鞭,说只要将马鞭插入水缸里,用水时一提鞭,水即上升,柳氏一试,果然如此,感激不尽。后来却被婆母发现,将马鞭抽出缸外,水顿时溢缸而出,涌泻不止。柳氏回家后忙用坐垫坐在缸口,而水从垫下溢出,从此留下“柳氏坐瓮,饮马抽鞭”的故事。而这股水就是眼前我们看到的“难老泉”,被称作“晋阳第一泉”。 后人根据柳氏“坐瓮抽鞭”的传说,在晋祠圣母殿右侧难老泉上建单檐八角亭,并且在亭后建水母楼,二层五开间,歇山式屋顶,内塑水母坐像及侍女。据说楼内水母即柳氏的形象。难老泉水清澈晶莹,温润如玉,唐代大诗人李白有诗赞曰:“晋祠流水如碧玉,傲波龙鳞沙草绿。” 难老泉东侧不远石台下有一矩形水池,池中有一小石舫,叫做“不系舟亭”,精致而灵巧。池前侧有分水口,泉水通过十个孔洞分成南北两渠,传说历史上当地人为争夺水源,在此将泉水3:7分流。可见水永远关系人们的福祉。 圣母殿左侧依山而建还有一组建筑,错落有致,最高处为三台阁。这组建筑使整个园林增加了景致的深度,也增加了游客寻幽探胜的情趣。 从高处往下看,整个景区郁郁葱葱,充满生机,亭台楼阁掩映在丛林之中,更引发游人的怀古之情。 我们还去观看了景区南边的舍利塔,佛塔更点缀出古老园林的灵气。 愉快的旅游结束了,晋祠的山水建筑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,正如作家梁衡对它的评价“真不愧为我国锦绣河山中一颗璀璨的明珠”。
2014年8月17日写于北京
(感谢我的好友鄢老师和牧马岚山提供的部分照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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